顾子轩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家给讨厌了,当下也不再去讨那个嫌。
有些可惜的捡起地上的糖,撇了撇嘴:“真是可惜了,这糖可贵,可好吃了。”
他都不舍得吃,给人家人家还不要。
……
“三妹妹。”林子雅的声音打身后响起。
林羡鱼脚步不停,后者跑着才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腕:“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王爷刚才那一箭幸好射的准,若是射的不准怕是三妹妹你就……”
“我就死了是吧?”林羡鱼接下林子雅的话对她笑了笑,只不过笑容却未达到眼底:“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三妹妹……”林子雅见她表情这样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在怪爹爹呀?”
“我怪他什么?”
“爹爹当时也是无奈之举,那人挟持了你,爹爹自然不可能放她出去留有祸患,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请求皇上下令,但这并不代表爹爹心里没有你,其实爹爹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林羡鱼不想跟她说这些废话,甩开她的手就要走。
见此林子雅赶忙跟上她,别住她的手腕:“你要干什么去?我们这会儿已经要准备回家了?,起回去吧。”
“然后去跟爹爹道个歉,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什么了?”
是他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自己没做错事情,却还要道歉,真是可笑。
“阿鱼……”林子雅无奈的看着林羡鱼:“那你总不能走着回去吧?”
“除了丞相府,我还有很多选择。”林羡鱼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走过来的顾临渊。
林子雅见此赶忙收起心思,对顾临渊行了一礼:“王爷。”
“顾大小姐。”顾临渊点头回应。
随后扭头看向林羡鱼:“顾三小姐,方才的事情本王可以给你解释。”
“不用解释,如果你觉得歉意的话那好办,直接叫人给我备辆马车,把我送回丞相府就行。”
“阿鱼!”一旁的林子雅一听进。竟然要坐顾临渊的马车眉头就皱了起来。
“家里的马车等着你呢,你别闹了。”说着就对顾临渊道:“王爷,三妹还在闹脾气中,王爷莫要见怪。”
“好。”顾临渊没理会林子雅的话,看着林羡鱼道:“本王正好要回王府,不知林三小姐介不介意一同?”
“不介意。”林羡鱼说着甩开林子雅的手,抬脚就走,顾临渊笑盈盈的跟了上去。
林子雅看着走远的两个人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在马车上,顾临渊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林羡鱼说话,可是对方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一上马车就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顾临渊知道她还在生着气,但肯定没有睡觉,便对她道。
“无论林三小姐相不相信,当时的情况本王只能那么做,但是本王手上有准,不会伤到林三小姐,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不是你手上有准。”林羡鱼头不抬眼不睁:“是我躲闪及时,如果不是我歪着头那箭就直接射穿了我的耳朵。”
闻言顾临渊看了一眼她被擦破皮的耳朵,一下就不说话了。
闭着眼睛的林羡鱼突然感觉男人靠近自己,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不知何时从对面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她皱起眉头,眼中带着防备:“你要干嘛?”
“你的耳朵受伤了,要擦药的,姑娘家若是留了疤怕是不好看。”顾临渊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膏抹到手指上,就要去给林羡鱼擦药。
后者立刻拍开了他的手坐到他的对面,脸上带着温怒:“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这么近传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吧。”
“那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又为何要跟本王同坐一辆马车?”
“王爷不会觉得我跟你同坐一辆马车就可以任你欺负吧?”林羡鱼说着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后者轻轻一笑:“你还真是跟个小刺猬似的,对谁都露出你的尖刺,本王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想过要冒犯你,本王只不过就是对你好奇。”
“王爷还是别对一个女子好奇吧。”林羡鱼说着扭头看向窗外:“当你对一个女子好奇时,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爱上她。”
闻言顾临渊一挑眉:“所以你是觉得本王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会爱上你?”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出来:“阿羡,本王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可以!”
“为什么?”
“那我可以叫你狗儿子吗?”
闻言顾临渊表情一变:“你胆子大的很,辱骂王爷可是重罪。”
这小妮子,还真是口下没准,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
“那若是这个王爷是个登徒子,一直调戏我呢?”
“阿羡误会了,本王可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眼前笑盈盈的男人,林羡鱼突然觉得自己坐这辆马车或许是个错误,她刚才还是应该坐着丞相府的马车回去才对。
“对了阿羡,本王有东西要给你。”顾临渊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两颗糖递给了她:“诺,本王特意给你留的。”
一看到他也给自己糖,林羡鱼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王爷是觉得我是小孩子?”
“本王只是觉得有愧于你,所以想要跟你道歉而已。”
“两颗糖,这歉道未免也太轻松了吧?
“阿羡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大可不必。”林羡鱼说着往外一瞧,见到了丞相府便站起来往外走。
中途,宽大的袖子碰到了顾临渊的脸颊,带着一股清香。
顾临渊的眼眸闪了闪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林羡鱼下了马车站在那,却突然对他扯出了个笑容。
这笑容顾临渊再熟悉不过,他立刻去摸自己的脸,检查自己的身上,见没有什么异样,就奇怪的皱起了眉毛,心里想着,可能是他多想了,便对林羡鱼回以微笑:“阿羡……”
一开口顾临渊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捂住自己的喉咙。
林羡鱼听着他像是小黄人一样的声音噗嗤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哎,在呢。”
“你对本王的嗓子做了什么?”顾临渊压着自己的嗓子,想让嗓音听起来尽量的粗犷,可也只是徒劳,反倒更为尖细。
路过的人都对轿子里面投来好奇的目光,见到是王爷坐在里面都纷纷收回视线不敢多瞧。
“什么也没做呀。”林羡鱼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害:“王爷,这嗓音还真是独特呢。”
顾临渊气结对她伸出手来,后者一仰头:“什么东西啊?”
顾临渊实在是不想说话,就对她晃了晃手,示意她赶紧把解药给自己。
后者抿嘴偷笑:“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不懂呢。”
“林羡鱼!”顾临渊咬着牙:“把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王爷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说完林羡鱼双手背后,对他一仰头转身就走。
“林羡鱼!”顾临渊大喊了一声,路过的行人传来诧异的表情。
这让他觉得很丢人,立刻放下窗帘坐回到榻上气的锤了一下膝盖。
该死的自,己竟然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傍晚,一个黑影潜进林羡鱼的房间,着急的四下翻找着什么。
正当他因为找不到而急得不行时,原本漆黑的房间突然亮起光亮,把他吓了一跳,用手捂着脸转过头。
就看到林羡鱼坐在角落得凳子上单手支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拿着蜡烛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顾临渊放下胳膊:“你早就知道本王会来?”
熟悉的小黄人声音响起,林羡鱼忍不住的想笑,她压了压嘴角:“大晚上的王爷不睡觉,跑到我一姑娘的房间里,还说你不是在调戏我。”
“我若是现在喊人,怕是王爷的名声就被毁了。”
“本王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解药。”
“什么解药?”
“你说什么解药?本王的声音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弄的?”
“不是啊。”林羡鱼耸了一下肩膀:“王爷这样,有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所以遭到了报应吧。”
“胡说八道!”顾临渊拔高了音量气的不行:“林羡鱼,赶紧把解药交给本王,不然本王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是说叫我阿羡吗?怎么这会儿气急败坏的直接叫我大名呢?还有我不姓林,人家都没给我冠他们家的姓,你私自叫我林羡鱼让他们家人听见了怕是要说你的不是了。”
闻言顾临渊皱起眉头,想着自己是太着急了,对待林羡鱼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阿羡,你就把解药给我吧,我被你捉弄成这样,你还不解恨吗?”
“本王明日还要去上早朝呢,若是顶着这副嗓音去怕是要被人家笑话死了,你知道了不心疼吗?”
“心疼,怎么不心疼。”林羡鱼说着轻轻一笑:“只不过好玩大于心疼,王爷现在声音成这样,自己也觉得很有趣吧?”
“这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王爷倒不如回头去跟他们分享你的乐趣。”
“所以阿羡是不打算把解药给本王了?”
“没有解药,何来的给你啊?”
“那既然这样,本王就只能自己去搜了。”顾临渊说着就站起来逼近林羡鱼。
后者不动声色的一挑眉:“王爷不会要搜我的身吧?”
“阿羡说对了。”顾临渊说着就对她伸出出手。
后者抬手一挡,顾临渊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带起来,随后迫使林羡鱼转了个圈儿,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林羡鱼一下就急了,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
紧接着顾临渊的大掌就抚摸上林鱼的腰,随后微微用力:“阿羡啊~你不希望本王现在在这里把你给扒光了吧?”
“你敢!”林羡鱼咬着后槽牙。
他要是敢在这里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绝对会让他断子绝孙。
“本王怎么不敢?”顾临渊说着就去解林羡鱼的腰带。
“俗话说得好,这灯下黑,说不定解药就放在阿羡你的身上,那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腰带被解下来,林羡鱼回身用手肘击打顾临渊的太阳穴。
后者伸手一挡,将她的手直接扭到身后来:“阿羡这么不乖,解药不会真的藏在你的身上吧?”
说着他用力一抖林羡鱼的衣服,一个小瓷瓶就掉了下来。
顾临渊腾空接住,这时林羡鱼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疼得他一弯腰,接着林羡鱼抬起肩膀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赶忙往一旁退去。
顾临渊都不知道是该捂自己的下巴还是该跳脚了。
他揉了揉生疼的嘴,笑盈盈的看着林羡鱼:“阿羡你下手太狠了,弄的本王可疼了~”
听着他贱兮兮的声音,林羡鱼皱起了眉毛,随后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微微一笑:“王爷手里拿着的东西自己能确定是解药吗?”
“若是吃错了,可怪不得我。”
“阿羡可别吓本王,本王胆子小不经吓,若不是解药阿羡又为何这般护在身上,不肯让本王看呢?”
“王爷可以自己试试,看看那个是不是解药。”林羡鱼对他笑了一下,悠然自得地坐到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顾临渊。
后者拿着这瓶解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阿羡。”之后顾临渊也不急了,拿着那瓶要做坐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要不然你喝一口。”
“我为什么要喝?”林羡鱼好笑道:“王爷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这东西就这么点,我喝了药效不够,别一会儿恢复了声音,到了朝上又变回了小黄人的声音。”
“你觉得你不喝,能容得了你吗?”顾临渊说着就去抓林羡鱼的下巴。
后者手一挥,接着顾临渊就觉得自己手腕一疼,他收回来就发现手腕上被扎了两个小血孔。
“王爷。”林羡鱼看着顾临渊嘴角上扬:“你完了。”
顾临渊正想问她又干了什么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舌头突然变得不好使,身体的肌肉也开始往一起缩。
接着他就一下趴到了桌子上,手无力地垂到身侧。
该死的,他竟然又中了这个女人的计策,这女人到底是谁啊?就好像是浑身都带着毒似的。